<
    论‘狗’还得是你们更‘狗’。

    季司早想。

    还有, 这几近立夏的天气。

    整一杯热牛奶也就算了。

    还有一股子红枣味算怎么个事儿。

    路北辰在一旁安静地等人喝完,十分‘顺手’地接过空空如也的牛奶杯, 看着人脑后不知怎的翘起来的一小撮‘呆毛’,忍不住伸手、拿指尖轻轻向下压了压。

    随即淡淡开口:“好梦。”

    季司早:?

    说话就说话。

    你杵我脑袋干什么?

    也不知道路北辰又在拿什么‘腔调’,总觉得那人离开的背影,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。

    季司早回到房间、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准备进入睡眠的时候。

    饿得睡不着准备爬起来去厨房觅食的罗斐、却莫名遇见了正在洗涮杯子的路北辰。

    罗斐:?

    “路队?”

    路北辰刷杯子的手一顿,随即关闭水流,压下了自己的唇角,淡淡“嗯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罗斐一边往冰箱走,一边奇怪地问:“你怎么还没睡呢?这个点儿你洗什么呢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这就睡了。”路北辰拿起一旁干净的餐布,一点一点擦拭着玻璃杯上的水珠。

    罗斐从冰箱里翻出来一块冰皮小面包,叼了一大口下来,这才转过身来看着路北辰的动作。

    一时更奇怪了。

    大半夜的不睡觉、给这儿擦什么杯子啊?

    “你这玩意儿你往旁边一放、明天有阿姨会来收拾啊,你那手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没事,”路北辰将水印尽数擦去,没让罗斐把话说完,又抬脚走向冰箱的方向,抬手对着人交代了一句,“吃可以,但是这个格子里的东西,你别一晚上全给消灭掉啊。”

    罗斐:???

    “什么玩意儿我能给你一晚上炫完啊!我是什么很能吃的牛马吗?!”

    路北辰回了人一个‘难道不是吗’的眼神,留下一句“去睡了”,抬脚便往外走。

    留得罗斐一个人三两口的就炫掉了一个小面包,又奇奇怪怪地再次拉开冰箱门,探头探脑的朝着路北辰刚刚给他指的小盒子里翻去。

    “什么玩意儿整的这么神秘……”罗斐一边翻一边念叨,然后翻出来一小盒一小盒独立包装的、已经经过处理的除了冬枣龙眼还有一些认不出来的‘果干’,另一边还放着一排排看起来白花花又黏糊糊的、各种乱七八糟东西。

    这玩意儿是吃的吗?

    罗斐奇奇怪怪地拿出来几个小盒子、准备先尝一下。

    十分钟后——

    桌子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包装袋和空罐子、罗斐掏出来一个炫一个,全给人尝了一个遍。

    “妈呀真好吃。”

    -

    翌日。

    季司早看着只有自己面前才有的‘加餐’,奇怪地扫了一眼众人。

    罗斐揉着眼姗姗来迟,一张嘴就是一把沙哑的破嗓音,晕晕乎乎的往位子上坐。

    “啊、那个啊咳咳——”罗斐轻了半天的嗓子,这才和人解释道,“路队说马上要到赛季了,训练强度会越来越高,保重身体很重要、提前多补充补充营养。”

    季司早回头看了人一眼。

    罗斐的嘴唇上方、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冒出来一个大红包。

    明明昨天好像还没有来着。

    于渔闻言,也把头抬了起来,奇怪道:“哎?那我怎么没有?”

    “你又不是刚从医院出来,”

    罗斐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凉水,正抱着咕噜咕噜往下灌,半晌才回答着于渔的话。

    “再说了、咱们战队那顿饭不是按照营养师的搭配给做出来的?你瞅瞅你那个小身板、脸还越来越圆了,还要补什么营养啊?”

    于渔又偏头看向季司早,随即连连点头,“是噢,看起来确实是moon神更需要多补补……”

    季司早拿着勺子的手一顿。

    怎么、我看起来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吗。

    “怎么就一小碗啊……给moon神多来一点嘛~多吃多壮!身体棒棒!”

    季司早:。

    罗斐灌了一肚子水,那把嗓子还是破着,一张嘴跟漏风一样,断断续续地,“这玩意儿可不敢多补……”

    于渔抬头,刚想问“为什么?”

    随即看到罗斐的脸上、一缕深红色的液体,从鼻孔中缓缓流出、顺着人中往下滴答。

    于渔一嗓子嚎了出来:“罗领队!你你你、你怎么了?!”

    罗斐抿了一把脸,随即看见自己手上蹭上的那抹鲜红。

    !!

    “怪我啊!贪嘴遭了报应啊……”

    路北辰头也未抬,神色淡然的继续用餐,悠悠地在旁边补了一句,“牛马。”

    一晚上炫那么多。

    你不上火谁上火。

    罗斐一边往洗手间冲一边哀嚎:“这什么玩意儿啊补得也太大发了吧……这是什么千年小人参吗?!”

    林照意笑完罗斐,眼珠子一转,又默默地落在正在小口喝着‘加餐’的季司早身上。

    “moon,”林照意压着笑意,却刻意提高了一点点嗓音问,“好喝吗?味道怎么样?”

    那余光都恨不得变成直视一般,仔仔细细盯着路北辰的反应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路北辰低着头,表面上好似什么也看不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