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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守了,锦衣卫也全军覆没。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江稚鱼重新瘫了回去,把旁边的胡月吓了一跳:“振作点!你不能被打垮,还得回去为他们报仇呢!”

    “不是,”江稚鱼的声音恢复冷静:“锦衣卫全军覆没,皇城有谁能做到?”

    【就算是萧晏礼也不行。】

    【真当天家饭都是干饷啊!】

    她这话一出,江闻璟也恢复了理智:“所以,都是障眼法?”

    江稚鱼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【但还是有点担心啊,会不会有别的主角光环?】

    【概率不大,不过……】

    “若是开战,最快什么时候能结束?”

    萧明烨思索了下:“要看战况,以南蛊人来说,多则三月,少则一月吧。”

    江稚鱼:“有没有什么突发状况?能快速结束的那种?”

    萧明烨:“比如?”

    江稚鱼摸摸下巴:“比如南蛊王突然死了,或者南蛊叛乱,全都逃了?有没有这种可能?”

    萧明烨:“……”

    江闻璟:“……”

    胡月:“……”

    萧明烨礼貌地挤出了一个微笑。

    她可真敢想啊!

    江稚鱼在震耳欲聋的沉默声中,得到了答案。

    【哦,看来不行。】

    【但是也不一定啊,南蛊人本来就没什么情感。】

    正在此时,一道乖巧的声音响起:“可、可能的。”

    众人的视线顿时聚集过去。

    少女大祭司慌乱低下了头,手指绞着衣裙:“阿母说过,他胆小怕事,而且阿母卜算过,南蛊出事后,第一个逃的便是他。”

    “阿母?”萧明烨疑惑出声。

    “南蛊大祭司,她应该是下一任继任者,但南蛊王显然有意废了大祭司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萧明烨了然。

    自从能听到江稚鱼的心声,萧明烨便信起了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,这会听她这么说,也忍不住开始幻想起来。

    能兵不血刃拿下南蛊,自然是顶好的事。

    真希望南蛊这个勇士,能早日出现啊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小兵将南蛊王的话传了回来,贡塔挥手让人下去后,手中的茶杯应声而碎。

    他紧闭着双目,嘴角抽搐着,一旁伺候的人都不敢多看一眼。

    好半晌,贡塔才长舒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阿缪沙,不会再让你等太久了。

    他的双眼闪烁着一种老年人独有的精明的光泽:“拿纸笔来。”

    第509章 一顿饱还是顿顿饱

    而南蛊偏殿中,小兵也见到了阿缪沙。

    十三岁的少年阿缪沙正在桌案前看书,周围是伺候的人。

    一眼看过去并没有什么异常,但小兵总觉得有些怪异。

    尤其是南蛊王的眼神。

    他竭力压下漫上心头的恐惧,强装镇定道:“阿缪沙公子,这是长老为您炼制的蛊,吩咐我给您种下。”

    阿缪沙抬起头,他的眼神中显露出几分茫然:“贡塔爷爷?”

    “是,长老忙于战事,”察觉到身后炽热的视线,小兵眼神闪烁道:“不过很快便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阿缪沙并没有接着细问,乖乖伸出了自己的手。

    小兵干脆利落地种完蛊,手在阿缪沙的掌心停留了一瞬,这才起身。

    “王上,长老交代的事已办完,小的便先回去复命了。”

    他微微对座上的人鞠躬,南蛊王的脸隐藏在阴影下,看不清神情。

    小兵只听得他轻嗯了一声。

    等人走远,南蛊王才坐直了身子,眯眼:“他给了你什么?”

    不等阿缪沙回答,站在他身侧的两人已然出手按倒了他,强迫着把他的手,一根一根手指掰开。

    白嫩嫩的掌心中,赫然是几个蜜饯。

    “王上,是蜜饯。”

    南蛊王微眨了一下眼。

    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一动,旁边两人瞬间松手,阿缪沙重新坐好,把其中一颗塞进了嘴里。

    直到此时,南蛊王才勾起了嘴角:“蜜饯而已,何必遮遮掩掩。”

    阿缪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。

    南蛊王站起身,简单说了几句体己话,就往殿外走去。

    外面也还有看守的人,他低声道:“给朕看好了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午膳时分,训练暂停,众人一边吃一边还讨论着早上的比试。

    大多都是在讨论招式,但还有几个例外。

    早上被厉喝的小兵和其余二人远离大部队,蹲在一个偏僻的角落。

    “今日要不是被打断,比试怎可能平手,就江闻璟那花架子,比得过三皇子?”

    他轻呸了几声。

    旁边两人附和:“正是正是,看他那文弱样,我上都没撂倒他!”

    一阵哄笑。

    笑声渐渐停下,一人轻声道:“别人暂且不论,这军中来女人算什么事!”

    “就是,也不是给咱那个啥的,”另一人挤眉弄眼,看旁侧两人都会心一笑,才继续道:“做事碍手碍脚,打仗是男人的事,圣上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噤声!”

    两人面色一变,放下手中的碗就去捂他的嘴,另一人四周环顾着,见无人,才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“啥话也都敢说?圣上是你能议论的?不要脑袋了?”

    那人讨饶般笑笑:“嘴快了些,我就是气不过,凭啥一个女人,啥功也没立就能进主帐,就凭她有个当将军的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