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
    然而,当誉王要回天启的消息传进尔朱化及的耳中,他终是抵挡不住心中的思念,自请前来天启,两人终于相见,天雷勾地火,以天为被,地为床,翻云覆雨,诉尽了多年来的思念之情。”

    说书人抑扬顿挫,婉转悠扬的声调环绕在大街小巷,听完后。

    江稚鱼:“……”

    【有理有据,令人信服。】

    【甚至连尔朱化及自请前来天启这样的秘辛,都对上了!】

    【很难说这不是真的!】

    贺言庭:“……”

    确实。

    尔朱化及:“!!!”

    刀呢?!他蛊虫呢?!

    誉王:“!!!”

    说得连他自己都快信了。

    不!他就是单纯的听声起意而已!

    图朵拉:“!!!”

   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谣言?他们在庙中干了什么?!

    刑茂之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什么乱七八糟情情爱爱的,他们倒是传爽了,听爽了,知不知道自己背着多大的压力啊!

    但凡王子和公主在天启出点事,皇帝肯定要拿自己是问。

    自己负重前行,他们却在岁月静好!

    刑茂之越想越来气。

    江稚鱼一转头,便看到了刑茂之气的不清的脸,稍一思索,便知道了他在气什么。

    她凑到刑茂之旁边,低声道:“自己淋了雨,就要把别人的伞撕烂。”

    刑茂之略一思忱,听进去了。

    他眯起双眼,危险地环视了一周说书人和下面聚精会神听书的百姓们,暗暗咬了咬牙。

    第315章 和小学鸡一样

    到了城中,几人便开始分散开。

    誉王和刑茂之进宫,尔朱化及和图朵拉回府。

    江稚鱼和贺言庭……

    江稚鱼眨了眨眼:“兄弟,不如去你府上坐坐吧,你府上那片梅林,上次来还没有好好看过呢。”

    贺言庭眼眸微微闪动,没有理会那个称呼,语气柔和:“当然可以。”

    不过,将军府可没有梅林。

    两人并肩朝着将军府走去,贺言庭听着身边人心声抱怨:

    【不用想都知道那孙子肯定要和小学鸡一样去告状。】

    【将军府离皇宫还近点,大冷的天,我才不想来回跑。】

    贺言庭:“……”

    怪不得。

    将军府的侍从已经接到了消息,他们进了府,便伺候着他们脱下了外袍,茶水也备好了。

    贺言庭瞥了一眼,淡笑着吩咐道:“去煮杯醒酒茶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”江稚鱼开口拦住欲走的侍女:“我喝酒之前吃了解酒药的。”

    那她先前的那些表现……

    贺言庭想了一下,哑然失笑。

    难怪她那般肆无忌惮,原是把后路都想好了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同一时间,御书房内,皇帝抚着额,听誉王激情痛批江稚鱼。

    他洋洋洒洒说了五百字小作文,直至口干舌燥,才总结道:“皇兄,你莫要再宠着她,任她肆意妄为了,她如今已不将皇权放在眼里了,今日能指着我的鼻子骂,还对我痛下此手,谁知道她来日还会做出什么事情!”

    “皇兄也莫要怪我想得多,今日她能不将本王放在眼里,明日,就是连皇兄你,我看她也……”

    “够了!”

    皇帝不耐烦地打断他:“稚鱼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,朕比你要清楚得很!”

    虽然她经常在心里骂自己狗皇帝,但自己交代下去的事,稚鱼也是办了,不仅办了,还办得非常好,比他这个所谓的胞弟,表面奉承着自己,内心却无时无刻不在觊觎着这个位置,强太多了。

    这般想着,皇帝看誉王的眼神更是嫌弃。

    誉王也没想到自己都说成这般,连受伤的手都给他看了,皇帝出口,竟还是维护江稚鱼,他的眼神难掩震惊。

    这江稚鱼究竟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?

    让皇帝这么维护她?!

    不对,药物肯定做不到这样,自己记得,南蛊中有一种蛊,可以操纵人让其听命于自己。

    难不成,皇帝他其实是,被下了蛊?!

    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性,誉王看着皇帝,眼神意味不明。

    若真是如此,那他得想办法,让蛊医来一趟……

    太医给他包扎着,屏紧了呼吸。

    刑茂之和他一样,大气都不敢出。

    誉王没在继续反驳,皇帝眉心略松了一些,太医见缝插针道:“回圣上,王爷的手无大碍,需好生养着,不能动重物。”

    听是无碍,誉王心头的怒气也消散了些。

    太医心虚地垂着头。

    这种情况下,自己要是说誉王的手指废了,不是自己找死吗,反正圣上看着也不太关心,况且自己说的是手无碍,又不是手指无碍,也不能算蒙蔽圣上。

    皇帝毕竟是皇帝,太医心里在打什么小九九,他一眼便看穿了。

    但他也无意揭穿,挥了挥手便让太医下去了。

    刑茂之眼中生出了些许羡慕的意思,皇帝又道:“事情大体情况朕已知晓了,比起你指责稚鱼的事,朕更想知道,你和尔朱化及是怎么一回事?”

    皇帝脸色瞬间沉下来,眉眼间积满阴沉,身上的杀伐之气一下子重了许多,压迫得让人心悸。

    誉王汗流浃背,吞吞吐吐地说着准备好的说辞:“我的马先前不是伤了公主吗,便想着去赔礼,结果到了府上,尔朱化及正在照顾公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