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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禁军以肩背做梯,很快攀上墙头。

    曹骞命人在墙边拦杀,阻止禁军进院。

    郁峥周泊序几人攻向墙边,与黑衣人搏斗,给禁军制造进院的机会。

    眼见局面脱离掌控,曹骞暴怒万分,咬牙切齿道:“杀!”

    曹骞很清楚,禁军一旦进院,他必败无疑。所以他要在禁军攻进院前,杀了皇帝和郁峥。

    便是功败身死,他也要拉他们垫背,出一口心中恶气。

    下了必死决心的曹骞,攻势比之前越加凶狠,逼的皇帝不停后退,眼看就要被逼进火海。

    “护驾!”高和拼死护在皇帝身前,朝翻进院中的禁军大喊。

    随着一个个禁军攀过墙头翻进院中,局势瞬间扭转。

    一队禁军护在皇帝跟前,一队禁军攻向院门,与黑衣人搏杀。混战中,黑衣人顾此失彼,无法再抵住院门。

    ‘嘭’的一声,院门被撞开,大批禁军涌入院中,将黑衣人前后夹击包抄。

    “父皇当心!”皇帝腿受了伤,一个没站稳险些跌进火海,郁峥及时赶到,将他拉了回来。

    周泊序追云几人都护在皇帝跟前,林钧带着禁军,将曹骞等人团团围住。

    “噼啪!”汹涌火舌吞没了屋顶,火光冲天而起,火苗热浪炙烤灼人。

    “快走。”郁峥和周泊序一左一右搀扶着皇帝,在禁军的护卫下出了院子。

    瑞王几人也抬着人事不省,不知死活的郁承冲了出去。

    成王败寇,曹骞自知已无活路,欲与禁军拼杀到死。

    “抓活的,别让他死了!”院外的皇帝回头厉声下令。

    郁峥和周泊序折身冲回院中,合力捉拿曹骞。

    两人配合密切,郁峥攻曹骞上身,周泊序便攻曹骞下盘。郁峥迎面袭向曹骞,周泊序便背刺而去。

    “噗嗤!”曹骞应对不及,被郁峥的软剑刺中了肩头。

    受伤的曹骞行动略作迟缓,周泊序趁机一剑划伤他右腿。

    人一旦失了势,被他人占了上风,便再无还手之力。

    一盏茶后,曹骞身中数刀,却刀刀避开要害,浑身是血的瘫跪在地。

    至此,这场弑君刺杀以失败告终。

    “拿下。”郁峥收剑下令。

    禁军得令上前,将曹骞擒押。

    “轰!”支撑的梁柱被烧断,屋顶瞬间垮塌,砸起一片火浪。

    周泊序抬臂遮挡在眼前,待火浪退去后扫视一眼,沉声道:“其他房屋也要塌了,先出去。”

    皇帝早已去了前院,郁承也被安置到了床榻上。

    前院大臣和驻守人员全都睡的跟死了一样,偌大动静也没将他们吵醒半分。

    追云逐风检查后回禀道:“他们都中了迷药。”

    衣衫染血脏污不堪,浑身浸汗面色狼狈的皇帝,回头望了一眼床上的郁承,疾言道:“陈太医呢,将他弄醒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追云逐风急忙去寻陈太医。

    陈太医也中了迷药,加上年纪大了,睡的格外死,追云又是拍喊又是掐人中,他也没有半点反应。

    “让开!”逐风提着一桶井水,毫不犹豫的泼到陈太医脸上。

    第304章 无险

    现下虽是夏日,但山中夜里的井水,依然透着几分寒凉。

    一桶水浇下去,陈太医咳嗽着转醒。

    他不是被浇醒的,也不是被冷醒的,是被水灌入鼻中呛醒的!

    陈太医睁眼刚要发火质问,却连人都还没看清,就被追云逐风架起来走了。

    脑袋混沌的陈太医云里雾里,不知道发生了何事,还以为自己被挟持了。

    待他看清追云逐风的脸后,哆嗦着问:“出……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又是这两人,他的脚几乎都沾不到地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受伤昏迷了。”追云简短作答。

    “啊?”陈太医大惊,还不等他问明白怎么回事,就被带到了皇帝跟前。

    见皇帝黑沉着脸,衣袍上还有血污,陈太医骇然大惊,当下彻底清醒了。

    “臣……”陈太医欲要行礼。

    皇帝挥手厉声道:“赶紧去看太子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陈太医慌忙走向床榻,追云将他的医箱放到一旁。

    陈太医头上身上还滴着水,在地上留下点点水渍。

    在看到郁承胸前的伤口后,陈太医把脉的手有些抖。

    胸口,可是极为致命的所在。

    诊过脉,陈太医又探了探鼻息,发现郁承还有微弱的生命迹象,赶忙从医箱中拿出一只瓷瓶,倒出一粒药丸塞进郁承口中,再一捏郁承下颌,迫使他咽下去。

    用定续丹吊住郁承气息后,陈太医撕开郁承胸前衣衫检查伤口。

    一番细查后,陈太医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太子情况如何?”皇帝急问。

    陈太医回道:“太子殿下胸前的刀伤偏离心口一寸,没有致命。但伤口太深流血过多,恐要昏迷一两日。”

    皇帝闻言心下稍安,沉声道:“一定要治好太子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陈太医领命,抹了把额上的冷汗,给郁承清洗伤口上药包扎。

    郁峥和周泊序进到屋中,刚好听见了陈太医的话,不约而同暗舒口气。

    皇帝问起外面情况。

    郁峥道:“曹骞已被擒住,山门外的禁军侍卫都中了迷药,估摸还要一个时辰才醒。

    禁军侍卫人数太多,无法一个个叫醒。索性现在局势已定用不上他们,便放任不管。

    眼下最要紧的,是处理伤处,更衣祭天。

    此行为祭天祈福而来,虽出了曹骞行刺之事,但祭天也得照常进行。

    陈太医给郁承包扎好后,又赶忙给皇帝处理伤口。

    至于郁峥周泊序等人,伤的并不重,拿了药自行上药包扎。

    天亮之前,中了迷药的大臣悠悠醒转,得知夜里发生的事后,全都震惊不已。

    尤其是曹骞一派的官员,全然不知曹骞的刺杀之举。此时得知,全都惊惶难安。

    皇帝心头萦绕着浓怒,懒得理会众臣,命祭祀官和礼部侍郎去准备祭天。

    破晓前两刻,入睡的人沉睡未醒,值夜的人疲倦惫懒,是最松懈的时候。

    璟王府西北角,莫名走了水。

    等值夜府兵发现时,火势已十分迅猛,赶忙招呼人打水救火。

    一时之间,府中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此处。

    主院,姜舒正在熟睡。

    一行黑衣人潜入院中,欲进屋行刺。

    还未靠近屋门,几名暗卫从天而降,拦在了屋前。

    “什么人?”冷星从耳房中闪出。

    黑衣人对视一眼,利落道:“上!”

    冷星拔出腰间匕首,同暗卫一道应敌。

    “铮铮锵锵!”

    激烈的打斗声惊醒了檀玉楮玉几人,她们从廊下悄挪进主屋,去照看姜舒。

    霜华则偷溜出院外,去叫府兵。

    “外面怎么了?”姜舒被扰醒,迷惑询问。

    楮玉点燃蜡烛,檀玉颤声道:“突然来了一群刺客。”

    “刺客?”姜舒惊愕。

    郁峥不在府中,那这些刺客就是冲她而来,又或者说,是冲她腹中孩子而来。

    想到此,姜舒抬手摸了摸肚子。

    “扶我起来。”

    楮玉檀玉上前扶起姜舒,给她穿好衣裳。

    主仆三人忐忑的等在屋中,胆颤心惊的听着屋外打斗。

    冷星守在屋门前,誓死不让黑衣人靠进屋门一步。

    黑衣人久攻不下,有些心急,发了狠的群攻向冷星,想要破门进屋。

    冷星受了伤,却仍死守在屋门前。

    “快!保护王妃。”院外响起府兵逼近的声音。

    眼见行刺落空,黑衣人欲抽身撤退。

    “全都拿下。”冷星带着暗卫同府兵,将黑衣人团团围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