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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安安!煮壶茶去。”外公说。

    夏安安气呼呼地去煮茶。

    外公让陆灼坐了,看了他几眼,说:“没少吃苦吧?”

    陆灼笑了笑,笑容有些心酸:“能活着回来,不易。”

    他平时甚少流露情绪。

    但这里围绕着一种很特别的香气,很让人放松,不知不觉便流露了。

    “天气变化,你的伤处是不是不舒服?”外公又问。

    陆灼:“您连我受过伤也能看出来?”

    外公:“刚才见你走路,左腿有点滞涩。”

    夏安安往他腿上看,她怎么看不出来?

    陆灼按着左腿:“这条腿曾经摔断过,每次下雨之前酸痛得厉害。”

    外公点头,起身从他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小黑罐递给他:“这是膏药,哪里不舒服贴哪里。贴上两三回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陆灼双手接过:“多谢外公。”

    “我记得上次你来的时候,我给你测了个字。”外公又说,“要不今儿再给你测一个?”

    陆灼神色不自在:“就……不测了吧!”

    一个好端端的“喜”字,差点要了他的命,他哪里还敢测?

    “噗嗤!”夏安安在旁边笑了出来,“怎么?你怕了?”

    陆灼没理她:“外公,您熏的什么香?清淡却入骨三分,清新又回味无穷。”

    外公:“你喜欢?喜欢就给你带点回去。”

    陆灼:“多谢!非常喜欢。”

    “这是长了有一千年的丹青树的树根做的香。也就我这儿有,别的地方你还真找不着。”外公转头叫夏安安:“安安,你走的时候给路陆灼带上一些。”

    夏安安瞥了陆灼一眼,不乐意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
    喝了茶,陆灼就急着走。

    夏安安把道袍给他,他伸手接过,总算说了句人话:“是我不对。这味道离远些也能闻到。”

    夏安安冷笑:“呵!那你之前在怀疑什么呢?皇上都七老八十了!”

    陆灼:“七老八十他也是个男人,你离他太近就是不行。”

    夏安安炸毛:“走不走?”

    陆灼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,夏安安说:“你到底要干嘛?陈家祖孙跟我这道袍有什么关系?能不能说明白?”

    陆灼:“不能。”

    夏安安:“你!”

    陆灼看向她:“能说的自然会告诉你,不能说便是不能。”

    夏安安恨恨说:“最讨厌你这样了!”

    陆灼:“讨厌也没办法,你虽是家眷,有些事情也不能让你知道。但是早晚会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夏安安:“谁是你家眷?!”

    陆灼:“那你是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是你爹!”

    陆灼:“……”

    又一路冷战着回去了。

    快要进城的时候,陆灼说话了:“爹。”

    夏安安:“!!”

    “您老人家去一趟。”陆灼说,“找陈如意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宫里,皇帝还在审问田璎珞夫妇:“你们两个不是都死了吗?怎么又活过来了?”

    第510章 勒死了还能活过来?

    田璎珞:“奴婢并非自尽,而是被郑贵妃派人给勒死了!扔到了乱葬岗。”

    皇帝:“勒死了你还能活过来?”

    田璎珞:“说起来……皇上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,您还记得九殿下的奶娘,贾莞儿吗?”

    皇帝挑了挑眉:“记得!怎么?”

    “在出事前几天,她莫名其妙地说我印堂发黑,有性命之忧。”田璎珞说,“她给了我一张符,说如果遇到危险,将这张符含到嘴里,或许可以救我一命。

    当时他们闯进来之前,我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了,于是将那符揉成一团,放进嘴里。

    不成想,她们勒我的时候,似乎就有一股无形的力量保护着我。

    后来我可能是暂时闭气,到了乱葬岗,被雨一淋,就醒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皇帝微怔:“贾莞儿……她是夏安安的母亲,火龙真人的女儿啊!”

    他突然拍了一下大腿。

    那时候啥也不知道!

    田璎珞不解地看着他:“皇上,奴婢知道,这可能很难让人相信,但奴婢所言,句句属实。”

    皇帝没回答,看向禁卫:“那你呢?你又是怎么活下来的?”

    禁卫:“他们把我按进脸盆里,想溺死我。但是他们却不知道,小人从小水性好,能长时间闭气。于是装死瞒过了他们。我也同样被扔到了乱葬岗,趁着人都走了以后我想偷跑,正好遇到了璎珞。我们同病相怜,想着留在京城肯定是活不了,所以就远走他乡,隐居山里。苟活了这么些年。”

    皇帝:“呵!你们两个的命还真长!”

    王守明在旁说:“皇上!一定是老天爷留了他们的命,给皇贵妃沉冤昭雪呢!”

    皇帝看了他一眼:“你就信了?”

    “奴亲自试过药呀!”王守明说,“那是看得真真的!两个皇上!真的特别神奇!”

    皇帝不说话。

    禁卫:“小人当时刻意引导皇贵妃把我认做您,皇贵妃不明真相,竟然以为是她连累了小人,还替小人的家人求情!小人永远记得皇贵妃娘娘的恩德!也知道自己罪该万死!请皇上将小人五马分尸吧!”

    皇帝拿起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,正好砸在那禁卫的额头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