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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人,到了。”

    此时车子已经停下来了。

    岑嘴上应着声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一边推开门,他一边将手机收到口袋里,转头看着眼前禅院家的大门。

    禅院,五条,加茂,被称为咒术界御三家,也是咒术界中地位较强的三家。

    地位高,三个家族的宅子也相对占地较大,门口的装修设计很是气派。

    加岑与禅院千下车,门口迎来人。

    “是狗卷岑大人吗?”

    禅院千的职责是将岑送到禅院家,到了禅院家自然有其他人招待他。

    见岑下了车,门口有人朝他迎上去,禅院千准备看着他进大门后开车离开。

    这样他也算不破规矩。

    但就如他所说,禅院多的是不讲理的人。

    见禅院千没有马上将车开口,另一个守在大门的人一脸凶神恶煞吼道。

    “喂,那边的,车子不能停在大门口不知道?赶紧滚蛋。”

    在禅院,负责开车的往往是普通人或者四级咒术师,菜得很,不值得得到尊重。

    岑原本都要一只脚都抬进了大门,听着耳边的吼叫,见禅院千默默转头,大步离开,他皱了下眉。

    不等禅院千回到车子里,背后忽然传来惨叫。

    下意识转头朝背后看去,禅院千看到刚才吼他那侍卫正捂着腿在地上打滚,嘴上不停哀嚎着,模样看着很是痛苦。

    “啊啊啊啊。”

    刚才他还在心里暗暗称赞其好性格的大人正冷眼看着对方。

    “吵死了,说个话吼那么大声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绝对等级的碾压让男人毫无反抗之力,只能顺着岑的话求饶。

    “大...大人息怒,都是我的错。”

    余光见禅院千站在原地看向这边,岑冷哼一声,没理会地上男人的求饶,转身离去。

    直到过去了好一会儿,男人才渐渐停下哀嚎,狼狈从地上起来。

    刚才的疼痛让他心有余悸,低头认真检查自己的腿,就是见禅院千仍站在门口也懒得理会。

    见到男人此时的模样,禅院千眼底多了几分嘲讽。

    也不再继续在大门停留,他很快转身大步朝车的方向走去,离开了这里。

    ...

    似乎是被刚才的场景吓到,为岑带路的侍卫全程安安静静,什么话都没说。

    直到把他带到最里,属于家主的院子,一弯腰,出声告诉他家主正在里间等候。

    话说完,见岑没说话,意识到没别的吩咐,他快速转身退下,只留岑一个人在原地。

    看了眼离开的侍从,岑伸手拉面前的木门,刹那间,他一歪头,躲开了一支包裹着咒力的箭。

    箭飞快从岑脸颊飞出,狠狠扎进他身后的木柱子上,箭尾嗡嗡作响,让人不难看出将箭丢出之人用力之大。

    躲过箭,岑抬头看向房间里,只见里面有个人正对着他而坐,眼神犀利,大部分头发都白了。

    是禅院直毘人。

    抬眼扫过对方怀中的酒壶,岑抬脚走进房间,嘴上话语毫不客气。

    “老头,这是你的待客之道?”

    听着岑的话语,见他神色自然坐到他对面,禅院直毘人不怒反笑。

    “哼,你还是第一个叫老夫老头的,小子,年纪不小,胆子挺大。”

    抬手接过禅院直毘人倒好茶的杯子,吹了吹后,岑喝了口茶,话语随意应声。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不能叫的,什么年纪配什么称呼。”

    禅院直毘人像是对岑很感兴趣,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,直到岑抬头看回来,他才慢悠悠收回目光。

    “倒是和我听说的不太一样,性子烈的很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拿起身旁的酒壶,往嘴里倒了口酒。

    见岑没对他的话做出回应,禅院直毘人毫不在意。

    将嘴中那口酒咽下,他饶有兴致出声邀请,话语里是对岑浓厚的兴趣。

    “小子,要不要为我们禅院所用?虽然你不是禅院家的血脉,但我可以给于你禅院家除了我以外最高的地位与权力。”

    “没兴趣。”

    说罢,岑将茶杯放到桌上,抬眸看向对方。

    “禅院家主邀请我过来,就是为了说这事儿?”

    头一次被人这样干脆利落拒绝,禅院直毘人面上笑意渐敛,盯着岑的眼神有些犀利。

    “你可知这是多少人都梦寐以求的权与地位。”

    丝毫不为禅院直毘人的冷脸所动,岑抬眼看他。

    “那又如何?说得那样好听,实际上也就只是在禅院家威风。”

    见岑丝毫不愿做出退让,禅院直毘人一咧嘴,又将话题拉到其他事情上。

    “也是,狗卷小友是个有志气的,自然不会为了眼前禅院的一点小利益打断自己原本的计划。”

    这明显是话里有话,对他的称呼也从小子换成了更为客气的说法。

    岑盯着他看了会儿,话语淡淡。

    “禅院家主有什么想说的不妨直说,无需这样弯弯绕绕。”

    “咒术界高层的名额大多沿用继承制,这百年来其一直被掌控在固定一部分人手中。禅院家也有些人才...”

    禅院直毘人的话语未尽,但岑听懂了他未尽话语里的意思,似笑非笑看他。

    “禅院家主说笑了,这怎么是我一个小孩可以决定的事情。”